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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笙醒来的时候才五点过一刻，他刚动身就感觉到下半身传来的不适，不算特别强烈。
他掀开被子起身才发觉到腰腹上的重量，他回过神发现，躺在这张床上的人不止他一个。
程湛还在。
安笙立马顿住了动作，不敢再动，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瞧，就见将他弄得浑身酸软的罪魁祸首侧身对着他，眼眸阖着，垂落下来的眼睫毛密而长，一张好看的脸在夜色中被磨去了棱角，比起白天里硬邦邦的冷脸柔和不少。
而程湛的动作像是怕他会跑一样，睡之前还不忘搭着他的腰，同时也怕逾了矩，两人之间还保持着距离，仅仅也只是搭着腰。
两人做到两三点才得睡，再加上程湛高三学业忙，这会儿累到熟睡了过去。
安笙的目光放在他脸上有一会儿，最后才淡淡地撇开视线。将程湛的手放下来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，其中包含着程湛的校服，安笙将其捡起来，望着校服胸口处缝着的学校名称，有些愣神。
他跟一个只说过两次话的高中生做了。
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，有点像饱胀的酸感，也有些许报复过后的酣畅淋漓。
安笙望着床上凸起的轮廓，手里攥着校服愈发收紧。直到对方轻幅度翻了个身，他这才抱着衣服走出去，合上门，隔绝了这个与平日里不一样的卧室。
天色刚翻出鱼肚白，程湛就被生物钟弄醒了。
他迟钝了有两秒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，发生了什么。
他坐起来，旁边的位置是空的，现在才六点半，程湛不知道安笙起这么早去哪儿。
像是踩着点一样，安笙这时推门走了进来，程湛的视线随之看过去。
“醒了？在想什么？”
程湛动了动唇，最终还是没问出口，只是眼神一直落在安笙身上。
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洗了个澡，头发微润，换了一身干净舒服的衣服裤子。
安笙的五官生得好，这是他第一次见他时就发现的事实。
对方不笑的时候，五官就带着攻击性，让人见了不寒而栗，特别是他一个人默默抽烟的时候，浑身的气场更是叫人不要轻易靠近。
但此刻他的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，嘴角呈微弱的弧度，像是清晨里破开灰霾的第一缕阳光，温和又美好，让人止不住想探个究竟。
程湛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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